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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0章 最终的战役目的(第1页)

    这次交卷时,考生们明显没有了昨天的喜悦,一个个面色沉重地走出来,今天的对策题太冷僻,着实出乎考生们的意料。    但如果说它冷僻,也略显不公平,这道题很接地气,几乎是乡里常常遇到的矛盾纠纷,想合情合理解决这个矛盾很容易,可是要用律法来解决,却让无数考生抓瞎了。    如果没有背过《宋刑统》,考生们就无法知道对应的法律条款。    大门外等待的考生已经没有了笑声,一个个神色凝重,这时,苏亮步履匆匆地走出来。    他尽量掩饰住内心的激动,表现得和其他考生一样神情凝重。    但他行动却出卖了他的心情,见到范宁,他再也忍不住,给了范宁一个激动的拥抱。    范宁一脸嫌厌地推开他,一边去,恶心死了,抱得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。    苏亮却不管,抓住他胳膊激动地问道:你告诉我实话,你怎么会知道要考《宋刑统》    苏亮已经坚信范宁事先知道了考题,否则不会那样强迫自己苦背《宋刑统》,而且背的都是有关财产和契约方面的条款。    这次他休想再骗自己。    范宁淡淡一笑,看样子你考得不错!    苏亮点点头,相关的律法条款我都背过。    那我问你,你是怎么回答县令的判决    当然是不合理也不合法,那片林地垦荒已超过十年,《宋刑统》中有明确规定,所有权就属于王生,王生可以转让,至于乡下契约,有没有居间或者牙人都没有关系,只要真实有效就行,所以我否认了县令的判决。    范宁笑着点点头,我也是一样,认为县令判决有误,咱们回答一样,喝一杯去。    等等,你别打岔我,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    这里不是说话之地,咱们回城再说。    两人挤上一辆回城牛车,又一次来到朱楼,刚走进大门,掌柜便迎了出来,笑道:我就猜到范小官人要来,所以专门在二楼留了一张靠窗的桌子。    范宁见大堂内食客爆满,都是赶回城的士子,他心中感动,连忙向掌柜行一礼,多谢掌柜安排!    不客气,小官人请!    范宁和苏亮上了二楼,见在角落确实有一个空位。    小官人请坐这边!    掌柜请范宁坐下,又安排一名酒保上前点菜,便匆匆下楼了,他实在太忙,一刻都停不下来。    范宁还想问问他昨天的情况,不料掌柜竟然走了,只得把疑问吞回肚子里。    苏亮点了五六个菜,又要了一壶清酒,等酒保去上茶,他才急切地低声问道: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知道题目    范宁就恨不得掐断这个家伙的脖子,既然占了便宜就别在问了,非要问个究竟。    其实泄露科举试题的后果范宁也很清楚,他一直想用一种极为隐秘的手段来实现,比如他给几个师弟设计了复习计划,只要严格按照他设计的复习计划来实施,面对新的科举题,他们就会感觉很熟悉,但又绝对想不到自己已将科举题内容拆散到复习计划之中。    只是苏亮太仓促了,自己不得不明着逼迫他复习《宋刑统》,导致他猜到了自己知晓科举试题。    这个问题太艰难了,范宁沉吟良久,才缓缓道:其实是天子亲口泄露给我。    苏亮一下子眼睛瞪大了,他听得满头雾水,天子亲口泄露,这是怎么回事    可看范宁的样子似乎不像在调侃,他急忙问道:什么意思    昨天冯京不是告诉了你吗三年前,我在庞籍府中和张尧佐的孙子斗过一场,就在天子面前。    苏亮点点头,他是说了,但没说在天子面前。    是天子出题考我和张椿,结果我把张椿完胜,天子心情很好,问我三年后要不要考童子试,我说肯定参加,他就让我多看看《宋刑统》,科举时会有好处。    范宁半真半假的胡说八道一番,偏偏这种谎言又无法揭穿,但还是给了苏亮一个答案,至于苏亮能不能接受他就不管了。    苏亮张大嘴,半天才合拢,他简直觉得匪夷所思。    真是这样吗天子三年前就准备好考题了    范宁淡淡一笑,他是天子,是人中之龙,他的思路不是我们能理解,我们只考虑今天或者明天,他却在考虑大宋百年之后,科举题目是他的治国思想的一种体现,说不定他已经把二十年后的科举题都想好了。    苏亮想想也有道理,或许是天子是想在县官中推行《宋刑统》,才会有今天的科举题,这是他执政思路的一种体现。    苏亮压低声音又道:简直让人不敢相信,天子居然在三年前就把科举题泄露给你了。    那你说除此之外,我还有什么渠道知道科举题    也是,我还想会不会是欧阳老前辈泄露给你,后来想了想,他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题目,除了天子,还真没有人提前知道。    范宁见忽悠成功,便笑着点点头,其实我也不敢肯定,但万一真是呢所以我宁可多辛苦一点,也怕失去这次机会。    苏亮若有所思,有道理,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啊!    范宁又压低声音,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,且不可传出去。    苏亮笑道:放心吧!我不是傻子,不过我有点担心李大寿,你不是让他也复习《宋刑统》    范宁摇摇头,我要他看的书,他压根就没有看,《宋刑统》翻过的痕迹都没有,所以有些细节我就没有告诉他,他想不到的。    什么细节没有告诉李大寿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孩声音。    范宁连忙回头,只见身边站着一个年少的士子,头戴方纱帽,身穿白色士子服,腰束锦带,脚穿皮靴,长得唇红齿白,俊俏异常,一双俏眼暗含秋水,正是朱佩。    范宁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大后的朱佩穿男装,他竟愣了一下。    朱佩顿时有些不高兴道:才一个月不见,你就不认识我了    不是!不是!我是好久没有看见你穿男装了。    倒也对!    朱佩想到自己这两年很少穿男装,范宁一时发愣也很正常,她转怒为喜,拖过一张椅子要坐下,范宁连忙起身,把自己靠窗的位子让给她,自己在边上坐下。    这个体贴的举动让朱佩眼中笑意盈盈,她拎起酒壶给范宁斟满一杯酒,对面苏亮实在忍不住道:朱佩,我也酒杯也空了。    朱佩却把酒壶推给他,直言不讳道:能让本衙内斟酒的人,目前只有两个,你暂时还不在其中。    哼哼!    苏亮无奈,只得自斟自饮,他又好奇地问道:另外一个是谁    当然是我祖父,至于范阿呆,他让本衙役发了笔财,所以看在钱的份上,我给他斟酒!    朱佩说得得意洋洋,范宁却听得直翻白眼,说得这么市侩做什么,美好的东西都被她破坏掉了。    剑姐呢    范宁不想再听下去了,他连忙回头张望,却见剑梅子坐在靠楼梯的一个位子上,同桌的几名士子本来兴高采烈,现在却一个个鸦雀无声,不时偷偷向放在桌上的一把长达一米的大宝剑望去。    算了,本衙内不说扫兴的话,说正题,你考得怎么样朱佩一双俏眼注视着范宁。    感觉还不错!    范宁微微笑道:估计十万考生有八万都自我感觉考得不错。    未必!    苏亮在一旁小声嘟囔,昨天还差不多,今天考完后,绝大部分考生都是哭丧着脸走出来,没几个人敢说自己考得好。    看来你真考得不错,今天的对策题我看了,答好这道题真的不容易,除非你事先押到题,背过《宋刑统》,否则很难说自己考得不错。    朱佩极为聪明,一针见血指出了范宁的底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