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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时郁路淮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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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3章 (第1页)

“我前天见到了。”傅瑾时面颊染着红,浴袍衣襟未系住,荡悠悠挂在胸膛,露出心口发红的刀疤。一片亮色,暖色,他阴郁,冷峻。郁梨以前总觉得他这副模样,是威胁,强制的前兆。不遵从的后果,难以承受。“你现在对他做不了什么。”傅瑾时听出她语义,稳声重申,“我从未对他做什么,只是察觉他心思,找他谈谈。”心思?郁梨蹙眉,王教授医院提一次,傅瑾时又提,且她不是纯洁少女。十八九男孩的“心思”,写作有意思,读作爱慕。但她提起师兄不是深究过去,暂时掠过。“师兄说省厅多部门联合开会,其中就有公安,说明政府做好强制的预备。”“我刚进梁氏,接触资料不多,但清楚你现在很危险。危险到你要防着我。”傅瑾时姿态未变,他高烧得脑仁作痛,眼眸却锐亮,胜过外面雨后天晴。不骄不躁,不喜不怒的模样。“我不防你。”他稳重,四目相撞,一派无畏。“你是猜测我来酒店,洗澡高烧,试探你是否有松动,会不会抓住机会捅我一刀。”郁梨一动不动,是默认。傅瑾时忽然笑了一声,他回国后收敛强势,是渴求,渴慕的姿态。这一声,窗外光线刺白映在他面孔,郁梨看见他的偏执,幽深又凶残。“萧达应该向你透露过一些东西。”他再不压制渴望,那些隐忍的,躁动的,时刻难以安抚的东西。是他沸腾的血肉,喧嚣的灵魂,骨头也高喊着。长出皮肉去。到她身边去。“你如何会原谅我,是坐牢吗?”他凑近,突破限制,踩碎界限,毫无征兆紧握住她,“那有何不可。”他在冰岛总是困于解释,他们好似误会重重,成千上百件,他该说哪一件?出口就混乱,又觉得不用解释。他想要她,想余生和她锁在一起。为此,刀山火海、一无所有、挫骨扬灰。这世上美好、乐趣、享受、全失去,乃至失去自我,头颅踩在她脚下。愿意。